苏缓这几天都早早回家，连她妈都一脸讶异地问：“怎么不补课了？”

她笑着说：“想休息几天。”

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她站在放学高峰的电车里，被人群推来推去。空气闷热，车厢嘈杂。

她快忘了这种感觉了。

她也快忘了，以前一个人的时候，放学后都做些什么。

站在车门口，她望着玻璃映出的自己，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。

不是因为车厢太挤。

而是她忽然发现，自己好像真的……一点都不重要。

她以为自己会习惯的。

可没人真的习惯被当成“多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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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昭最近有点不对劲。

不是他自己，是那个最近放学比打卡还准的苏缓。

她以前总是赖在学校拖到天黑才肯走，跟白术斗嘴，跟他互怼，或者干脆躺在图书馆沙发上看漫画看睡着。可这几天，她准点消失，低气压绕身，像变了个人。

辰昭皱眉，但形象问题让他很困扰。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去八卦一个女生的私事。再说了……

“她有朋友吗？”他脱口而出。

白术：“你问我？”

辰昭翻了个白眼，反问：“你不是她发小吗？”

白术：“你还是她同班呢。”

两人对视一秒，默契地陷入沉默。

白术咬牙：“……要不我们一起去？”

辰昭：“你不怕被家里嫌掉价？”

白术被噎了一下，咕哝：“……我可以偷偷的。”

辰昭挑眉：“偷摸着做关心人的事？真有你的。”

白术也不甘示弱地回嘴：“你不也是？装得清高，其实心里急得要死。”

辰昭翻了个白眼：“我这叫矜持。”

两人你来我往，互怼三百回合，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
辰昭咬着牙：“要不……你打电话问问她？”

白术：“你怎么不打？”

辰昭：“因为她拉黑我了。”

白术：“……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她一边笑一边往后退，“你完了你！”

辰昭捂着脸：“行了你别笑了，快帮我想办法补救一下。真的，她最近怪怪的。”

白术敛了笑，正经起来：“我也觉得她不太对。”

两人终于罕见达成共识，一起沉默片刻。

白术先开口：“要不我用学生会的名义叫她，最近确实缺人帮忙，到时候顺便问问？”

辰昭点头：“合理，正当理由，听起来不会太刻意。”

辰昭低声：“要不……再给她带点吃的？”

白术：“你确定你是想补救，不是想赔命？”

辰昭：“……那你来。”

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补一句：“不过说真的，这种事还是女生问比较方便。”

白术耸肩：“同班同学随口关心一下又没什么。”

辰昭皱起眉：“别啊，我们班的大嘴巴你懂的。我突然跑去打听她的事情，绝对会出传言。”

白术冷笑一声：“你去。”

辰昭：“你去。”

白术：“你去。”

辰昭：“你去。”

两人沉默对峙，最后异口同声：“掷硬币吧。”